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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泉 肉 【北竞王X君奉天 】



感谢太太接稿 @懸離不懷珠


是夜漫天浮雪,细霰纷漫,若杨花梨蕊,清韵别生,正当一句黯然销魂。


竞王爷原饮了少少的风月无边,唇齿里尚留有风月缱绻的酒香,水滑光滟的貂裘如一捧轻暖的云拥簇着他的肩背,漆墨样的黑发穿过嵌珠挖云的金束环流水一般垂散下来,他一手扶在侍从的肩头,一手捧着小手炉,缓缓走下回廊,香暖的热气自炉盖缠花折枝的镂空处蒸腾而出,氤氲满袖。


庭中月华满落,兰汤潺爰,因泉涌地下,常年地暖,池畔的树木已有当先回春之意。竞日孤鸣留意到枝上轻微的萌蘖,凝眸,想起的偏偏是温谷葱葱佳气色,离宫奕奕叶光辉之流的奉和诗,不由半真半假地微露一哂,挥手屏退了左右。


一尺千金的水貂裘雪一样落在池邊榻前,随之是绣金丝绦与软罗单褥,竞日孤鸣獨自赤足步入汤池,假山石子间汩汩流出的温热水液浇过削薄肩头,他背靠白玉池緣,一捞長髮,欲將髮散開在玉石台子上,不意卻有一雙手從身後捧住了那一把細密如緞的青絲。


直到此時,竟日孤鳴方露出一點切實的莞爾來,是素絹生花,倏然活泛。


“法儒尊駕大駕光臨,小王可是在此恭候多時了啊。”


今夜君奉天未負劍,只著了一身簡素的常服前來,他也不曾綰簪高髻,與平日德風古道內昊正五道冷肅凜然的守關者形象相去甚遠,眉目間的端方無情化消開去,神色裡柔和又寧謐。


他在他的身後,俯身捧著那段髮,輕聲道:“台上已積了浮雪了。”


竟日孤鳴微笑著轉過身來,有一半的長髮從君奉天的掌心滑出,絲絲縷縷地飄落在了水面上。


“無妨,來陪我一同賞雪。”


細長濕潤的五指扣住君奉天腰間的係帶,靈巧地抽散了結扣,不多時織物便散漫地落在池邊,白髮的劍修者被拉扯著帶入水中,只好頗縱容地垂首,與苗疆顯貴的北競王交換了輕柔的親吻。


竟日孤鳴早先在席上飲了酒,眼尾處有一抹淺淺的薄紅,君奉天托著他的後心,於他唇上嚐到了餘韻回長的酒香,忍不住一嚐再嚐。他未闔上眼睛,一直都在專注地凝視那雙瀲灧的眼眸,個中嫻雅風情似湯池內騰起的暖霧,潮潤又靡靡。


攬定了瘦韌的腰身,竟日孤鳴輕輕咬磨脆弱的耳垂,齒與舌交或撫慰,猶不忘言語關懷:“你一別多日,儒門諸事可妥當否?”


君奉天要頷首,喉头却被缠绵地含吻住,他只能顺从地仰起脸任人施为,今夜无风,萧散的雪沫如羽丝,零零星星飘落到他面上,没有停留,便直接被热气化消为水珠,顺着颧骨细细淌下了一线,被另外一人舐去了。


竞日孤鸣的动作并不急切,也不咄咄逼人,没有少年人渴求焦灼的隐忧,一點嬌縱一點放縱,他诚然是在纯粹地享受,亦是在引导君奉天享受,修道者从来不是耽于风月之人,却也并不会拒绝。


他垂眼去看,竞日孤鸣漆黑的髮絲裡埋著連扣的金束環,豐華雍容,此時雪月水光映照,層疊蕩漾開明明滅滅的柔和光暈,格外襯托出那張雪堆花塑一般的美麗顏面來。人們平常追捧竟日孤鳴的容貌,是為讚其確實金尊玉貴,而若是君奉天讚美,則只是單純的由心而發——甘心承認修道者的心旌確實地被搖動了。


他聽憑競王爺在他身上放肆,想起來時所見到的景象,信口詢問道:“我先前看到府中彷彿剛散了筵席,今日是開了飲宴嗎?”


“王府內賞雪私宴罷了,”竟日孤鳴親他,細白的指尖勾勒君奉天鬢角刀裁般的輪廓,漫不經心地回答,“無非是隨處尋個由頭應對⋯⋯做做樣子,這一年便就過去了。”


頓了頓,他像又想起什麼來,重新抿起一絲笑意:“不過今日,府裡的樂伎班子新譜了曲,著人填好了詞,尚有一些意思,你聽。”


君奉天不沾塵俗已久,對燕樂歌吹已十分陌生,與閒散王爺對比鮮明,然而這位王爺的手此時已經滑下水去,在漣漪動亂的水面下握住他的腰,指腹迤邐精幹利落的腰線肌理,面上猶然一派坦然從容,斜枕在他頸間按拍徐吟:“逐勝歸來雨未晴,樓前風重草煙輕,谷鶯語軟花邊過,水調聲長醉裡聽。”


比起樂姬嗓音婉轉,竟日孤鳴只是漫聲緩歌,去掉了逢迎矯飾的表演意味,倒像偶感而發,隨口成誦而來。


“當筵款舉金觥勸,梅落新春新入庭,眼前風物可無情?”


好似是要說什麼的,然而他不需要說,君奉天也不需要問。空中有細雪兀自在落,一粒粒如浮蕊沉波,水痕清漾,水絲溫滑,貼合肢體間最後的間隙,似細絮沾癢撩人,又似吹拂唇吻。竟日孤鳴的指尖裹著芬芳的水液,卻分明帶流火燎原,君奉天背靠玉石砌的池壁,對這撩撥無處可避,遂被竟日孤鳴欺身上來,一點一點拿捏著取悅。


屢共情事的身體早已被摸得熟透,不需要多費氣力已能攻城掠地。泉水蒸得血熱,細汗漸漸泌出額際,狹長凜冽的眼眸裡亦次第起了動情的波瀾,君奉天按著竟日孤鳴的脊背,腰身卻被他分出一手托起來,他習慣性隱忍地按捺下喘息的衝動,對方卻要抬頭上來細細咬他親他,光明正大地誘他將那吟喘洩出唇來。


他的叩關侵入,總是如此輕易。按理說,法儒尊駕的防線不該如此輕易就被突破,然而他本來就沒有對他設防過,誰會承認、誰會明瞭?竟日孤鳴吻得溫柔,進得深緩,他一向擅長掌控慾念,把握雙方,他知道君奉天長年清修,不習慣激烈地索取,他當然也就極有耐心地,從淺至深、一下一下要他。


進出皆帶起泉水湧動,波紋散亂,軀體媾和處有充盈的暖熱的液體流溢的感覺十分陌生,君奉天咬緊牙關,喘息愈沉,而腰骨卻在軟化,豐厚的銀髮簌簌搖動,一半飄垂在水面,一半落在玉台,沾了薄薄的新雪,他覺不到冷,只覺得有源源不絕的熱意自身體內部一刻不停地燒透出來。


“你還好嗎?”現在是竟日孤鳴在撐著他,他暫緩了攻勢,垂眼仔細打量他,平時體弱多病的北競王爺此刻可一點不顯勉強,色澤沉穠的眸子裡含著笑,沾了水霧,鮮潤又多情的。


君奉天亦彎了一點唇角,半闔了眼,掌心流連他輪廓優美的脊背,自覺手下按的像上好的整塊暖玉,而後啞聲道:“這樣就好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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